1033 献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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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告！检测到空间塌缩点与虚数能量外泄现象......紧急情况！塌缩点开始扩大，类崩坏质正在构成矩阵组合......”
　　“出现通讯电波扰动，第十五，十七编织部队失联......”
　　“普罗米修斯系统失效，位面交覆雷达已停止工作......”
　　“塌缩点635,36坐标观测到崩坏聚合体！正在读取具体参数......单元个体预测为审判级以上！”
　　“......”
　　异变爆发的同时，辉煌盟约各小组的通讯接连不断响起——依靠虚空万藏的技术，改造了装甲结构和引擎系统的辉煌盟约号，作为奥托支援给凯文的宇宙舰，随着联盟部队驶向晶壳化的第一防线。
　　“你的计划该中止了。”
　　凯文站在辉煌盟约的主舰观测室内，看着战略全息影像的画面里，世界环的边缘内环中探测到的巨额虚数能量，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外接舱。
　　“那是与终焉律者同源的究极法则造物，拥有等同于终焉本身的‘无限’，基本可以视作终焉律者躯体的一种表现形式。既然它直接出现在了星壳防线的内部，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。”
　　拿起天火圣裁走向电梯的同时，他对通讯光屏中的奥托留下了这句话。和专精暗处谋算的天命主教不同，世界蛇的首领向来都身先士卒，战在崩坏的第一线。
　　然而下一刻，这个金发男人的投影却伸手拦在了他的面前。
　　“且慢，凯文先生。”
　　“......”
　　“这并非意外事故，情况依然尽在掌握。”
　　如果奥托的后半句话说慢点，凯文会无视他的一切言语，直接穿过这个无实体的虚影直达他的目标。
　　“你所列出的方案清单中，并没有提到终焉造物无视防线的情况。”
　　“没错。但并不是所有计划步骤，都会清楚的写在战略会议室里。”
　　收到虚数能量的影响，金发男人的投影略有波动，但声音姑且还保持着清晰。
　　凯文听着奥托的言语，停下了脚步。他能在情况危机之下还能保持按兵不动，是因为就在刚才，人类侧的律者们已经步入了塌缩空间的虚界，施展各自的权能，正面对上了那波覆压而至的未知崩坏。
　　“就事实来看，四维宇宙迄今为止所诞生的文明，几十万次轮回中没有一次能逼出终焉律者的极限。这一点，凯文先生确实远比在下清楚。”
　　“从未有过旗鼓相当的交战，便意味着相关情报的极度匮乏。所以，我们才几乎对她的本质一无所知。”
　　奥托继续说着，那仿佛封存了感情的冷彻双眼，无视了漆黑的环内夹缝宇宙接连爆开的光球。就好像根本不知道，每一道绽放的火光都是一艘被击毁的宇宙舰，和数千智慧生命的死亡。
　　“无序的规则，未知的性质，不按常理出牌的行动，才正是我们眼中终焉律者应有的特性。”
　　“所以倒不如说，终焉之战的一切‘意外’，都算是文明早已预见的阻碍。这种情况下，在下自然不会选择孤注一掷。”
　　奥托的手指落在全息光屏的世界之环缩略图上，略过晶壳内的虚数塌缩点和晶壳外的空洞黑月，在更外部的空坐标系新编辑了一个淡金色的原点。
　　“就算第一个主要目标失败了，我们也有无数个后备方案，即使仅是随机应变的程度，文明的殉道者也早就有所准备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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