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72 相似的发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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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,圣芙蕾雅学园的实技训练课程已经结束了。
  崩坏侵蚀的治疗才刚刚完成,莉莉安便立刻恢复了女武神射击课程指导的工作。现在,完成了自己当天的负责课程,她便像蚩尤战役之前的往常那样,去附近的体能训练场去找自己的伙伴。
  “嗯......居然不在吗?”
  然而,在她恢复工作的第一天,那个性格开朗的好友,却没有像平时那样,早早的在训练场外部的休息厅等待自己。
  推开面前的训练场大门,莉莉安稍微环视四周,便在一台模拟训练仪旁边的座位上,找到了那个恍若失神的少女。
  “在想什么呢,克莱尔?”
  直接走过来坐在克莱尔的身边,抬手为少女整理了一下运动后稍显凌乱的米色短发,便缓缓凑进了克莱尔的耳边,轻声问道。
  “最近情绪一直很低落呢......从蚩尤的战斗回来之后,好久都没有看到你笑了,是有什么烦恼吗?”
  安然接受着莉莉安的轻抚,克莱尔微微转过头来,平静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。
  “莉莉安......你出院了呀?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?”
  “嗯,基本上恢复健康了,虽说近期还不能进行强度战斗,但教课的工作还是完全没问题的。话说,你还没有告诉我,你这边究竟怎么回事。我认识的那个克莱尔,可不是个喜欢安静在角落发呆的人。这副样子如果被你的学生们看到了,你之前树立的铁血教师形象可就要崩塌了哦......难道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  有些豪气的将胳膊搭在克莱尔的肩上,两人的性格仿佛发生了对调,本该性格跳脱的克莱尔,此刻却仿佛忧郁的青春期少女般,弯着腰蜷起身体。
  “事情?大概算是吧。但也可能只是我自寻烦恼罢了......”
  “不管是什么,应该可以告诉我吧?”
  “......”
  闻言,克莱尔轻轻叹了口气,抬起自己的右手。作为二十岁女孩那本该柔嫩洁白的手掌之上,却遍布着握刀留下的厚茧。这本该是她通过勤奋训练成为强大女武神的证明,但现在看着这些辛苦训练而留下的‘勋章’,克莱尔却露出了自嘲般的苦笑。
  “莉莉安,你说......即使我们像那些学员一样拼命锻炼,尽一切可能的增强实力,真的能跟上她们的脚步吗?”
  “关于这个......”
  “呵呵......刚刚回来的时候,我痛恨自己的弱小无能,奋力的锻炼,想要追上她们的实力。但现在,我算是看透了......一些东西并不是努力就能得到的。何况,她们也并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。”
  “先不论希莉丝身边的其他人,就算是最年幼的希儿,也肯定要比你我强大。我们这样的普通女武神,与她们一起行动,也只会是拖累吧?”
  听到这里,莉莉安瞳孔一缩,微微低下头去。
  “对不起......我的崩坏能适应性本来就低于平均值,所以在那个时候......”
  “啊!抱歉......莉莉安,我不是在说你,只是忽然有些挫败感......”
  看到身边伙伴忽然露出的黯然神情,克莱尔急忙摇了摇头,将莉莉安的手抱在怀里。
  “侵蚀率是无法控制的,那不是你的错......那些远比我们年幼的小孩子,没有付出过什么努力,就得到了超越女武神的强大力量。我不否认,她们所获得的力量都伴随着极大的风险,但是......还是令人有些嫉妒啊......那种不劳而获的力量。”
  “可是,克莱尔,就算她们比我们强大,但那也不算什么问题吧?反而意味着在战斗中更加可靠,这应该是好事啊......”
  “我知道......我只是,有点不甘心罢了。话说在那场战斗中,我们真的起到什么作用了吗?从始至终,我能战胜的敌人,也只有中下级的崩坏兽和死士,面对超合金战车级的崩坏兽,我连击穿它们的防御都做不到......”
  克莱尔说着,语气没有丝毫波澜。她轻轻抚摸着身边莉莉安的后背,摩挲着这个女孩的长发。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去,她终于说出了自己思索已久的某个打算......
  “她们的力量并不是与生俱来,而是通过崩坏能的强化身体获得的......那个,莉莉安......如果说,我们也变成和她们一样的话,是不是也就有能力与她们站在一起了呢......”
  “喂!克莱尔,别想做傻事!并不是人人都有资格窃取崩坏的力量的,就算我们进行了和她们相同的实验,也未必能取得那份力量,更大的几率是变成被彻底侵蚀的死士!”
  “诶?别生气啊莉莉安,我也只是随口说一说而已啦......之前也都说了,只是我在自寻烦恼罢了,不用放在心里的。”
  轻轻摆了摆手,克莱尔的脸上挤出一丝有些勉强的微笑,随即站起身来。
  “说到底,还是我自己本身太弱了啊......无论是内在外在,各种意义上都是这样。莉莉安,下次行动的时候,你还会跟着她们一起行动吗?”
  “如果她们需要我,我自然会去。克莱尔,不要太妄自菲薄了,希莉丝她们是接近律者的生物,你自然是比不过她们的。抛开这一点,你实际上要比天命大部分的女武神都强大......”
  一边说着,莉莉安转过目光,看着放置在不远处的臂力测试器,显示在计数屏幕上的最后测试数值是470kg。莉莉安她记得,克莱尔五年前在天命的时候,就拥有超出这个数值两倍的臂力......
  “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,好了莉莉安,不聊这些了。嗯......说起来,希莉丝之前前往了天命总部的旗舰,应该是和主教大人讨论了什么事情吧?”
  话题瞬间的转移,让莉莉安愣了一下,便轻轻点了点头,也站起来,走到克莱尔的身边。
  “诶?似乎是这样,但也只是逆熵那边的传言罢了,连德丽莎学园长都不清楚他们在天命旗舰里到底做了什么。话说,你忽然问这个干嘛?”
  “没什么,只是有点好奇......真是怀念以前,在天命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......天命总部,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去过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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