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9 禁忌实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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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吧，我可没有说谎，玛基博士。”
　　金属壁包围的实验室中，奥托将一个小型终端显示器扔到了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前，脸上带着他那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标志性微笑。
　　“静谧宝石在完成回收的同时，它的融合就已经成功，宝石的素体甚至没有使用融合机械仪器辅助，当成就将宝石以律者核心的模式进行启动，现在，你有什么想法吗？”
　　老人没有接落在自己面前的终端显示器，保持着原来的姿势，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。
　　“......诺妮怎么样了？”
　　“诺妮？哦......那个听你指令携带宝石出逃的研究员啊，放心，她和宝石一起被任务执行者带回了极东支部，而且她和那位希莉丝小姐貌似也是旧识呢，这么看来很大可能会被留在圣芙蕾雅学园吧。”
　　“......”
　　奥托说着，看着面前保持沉默若有所思的老人，低声笑了笑，主动走上前来启动了刚才扔在桌上的终端显示器。
　　光屏随之展开，一个蓝发少女的图像显示在其上，旁边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字，写着关于这个少女的各种信息资料。很显然，按照奥托刚才说的话，图像上的这个少女就是他所说的宝石融合素体，或者说“人造律者”。
　　老人默默想着，但也只是随便瞥了瞥光屏上的图像，眉头微皱。
　　“果然是这个女孩吗？我记得她是几天前才来到天命总部的，而且还不是数据库登录过的女武神，奥托大人，你是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完美素体的？”
　　“这不重要！现在，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属下没事，那么接下来就进入正题吧。如你所见，这就是当前的静谧宝石宿主，希尔·芙乐艾。融合后，她将宝石转化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，没有任何排斥反应。现在，她已经搭上了返回天命组织的高速飞行器，很快就能抵达你我的面前。玛基博士，作为之前的实验负责人，你作为科研人员对静谧宝石的理解，应该是天命组织顶尖的。那么，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？”
　　“......”
　　“我看过你跟那位诺妮小姐的通讯，你如此的排斥静谧宝石实验，应该是为了不让更多女武神死在实验中吧？这应该也是你之后偷走宝石的动机。而现在，静谧宝石的融合已经宣告成功，不会再有任何人死去。玛基博士，我很敬佩你的才能，如果你愿意回归实验室的话，之前犯下的错误，我可以既往不咎。”
　　说着，奥托向老人伸出手去，等待着老人的回答。
　　“既然有如此完美的素体，先前那些孩子的牺牲，又是为了什么？！”
　　“我也很遗憾，如果能早些遇到这位希尔小姐，自然不会牺牲那么多优秀的女武神，只可惜世事难料......好了，博士，你的回答是什么？”
　　闻言，玛基叹了口气。他自然也知道，这种完美的素体是可遇不可求的，为这种事情置气于奥托完全没有意义，比起浪费时间，不如趁早回答他的问题......
　　“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
　　“成为希尔小姐的负责人，协助她相关的一切实验与身体调理，大概就是这样吧。另外，关于hsn–b46血清的事情，我也有很多要向你请教。”
　　奥托淡淡道，望向老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敬意。无论如何，面对能自行开发出那种特殊药剂的人才，奥托可不会轻易放手。
　　“哼......我创造那个血清的目的，是把女武神变成正常人，主教大人难道对这种事情还有兴趣吗？”
　　“呵呵......玛基博士，你所发明的血清，可完全不只有这一种用法，它的价值，要比你想象的还要更高！”
　　奥托说着，看到老人的眼中隐秘的闪过些许不满，就立刻猜到了对方是在想什么。
　　hsn-b46是完成‘圣血’的关键，而把本应用于治病的药物改造成武器，自然会使这位创造者心怀不满。
　　（和德丽莎一样幼稚的想法......不过，天才的思路注定与众不同，而且也不算太麻烦。就当是哄小孩子吧......）
　　“你想用它来拯救女武神的命运？博士，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女武神，会发生什么，你应该心里有数。虽然是出于善意，但用这种方法来‘拯救’女武神，人类又要靠什么来对抗崩坏？”
　　“这些道理不用你说！我只想知道，守护世界的重责，为什么必须要压在那些未成年的少女们身上？我们这些成年人，难道什么都做不到吗？”
　　明知道自己的抱怨不合情理，但老人还是如此吼了出来。混浊的双眼微微张开，将固执的眼神投以面对的金发男子。他没有说什么同意或是拒绝，只是单纯的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。
　　“呵呵......博士，拯救女武神的命运有很多方法，但你恰恰选择了最愚蠢的那一种。”
　　“你说什么？”
　　“女武神的存在意义是对抗崩坏。那么，如果把崩坏彻底消灭的话，这个职业的意义不就消失了吗？到那个时候，这些被责任推上战场的少女，不是也就从这份责任中解脱出来了吗？”
　　“终结崩坏......？你在开什么玩笑？！”
　　“我可没有开玩笑，人类奋斗至今的目的，不就是为了彻底终结崩坏吗？现在，这个机会已经被摆在了我们的面前！只要依靠你制造的血清，我们就能制造出足以毁灭崩坏的武器，这样一来，世界不再需要女武神来保护，你的目的不是也能达成了吗？”
　　奥托诱导般的说着，看着老人明显开始动摇的神情，再次抛出了一个事实。
　　“而且，你难道是忘了吗？静谧宝石融合产生的人造律者，究竟意味着什么？”
　　“......！”
　　“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啊，足以逆转生死的创生与凋零，这就是死之律者的力量！那么，这种能够令死者复活的力量近在眼前，你难道不心动吗？”
　　看着老人那完全睁大的双眼，奥托可以轻易从里面看到某种激动与向往的感情。这个失去了孙女的老人正在想什么已经不言而喻，奥托呼了口气，似乎是还想说什么，但下一刻响起的急促敲门声却打断了他的思路。
　　“奥托大人，呼......丽塔·洛丝薇瑟和希莉丝刚刚返回总部，现与静谧宝石宿主在议事厅候命中。请主教大人立刻前往！”
　　黑发的女武神直接推门走进房间，表情严肃道，微微喘息的模样，显然是跑步过来的。她的声音微颤，急切的目光暴露无遗。
　　看到这个黑发少女，奥托愣了愣，露出一个蕴含深意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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